可这一刻，陈与麦是彻底失望了。

就算是养一只狗，两年的时光也该有感情了。可他的心依旧冷硬，只那么看着她的欢乐悲喜，仿佛在看一场舞台剧。

而这场舞台剧、这场她唱了七百多天的独角戏，也该到了落幕的时刻。

陈与麦抬起眼睛，隔着模糊的泪帘，对陆敛沉一字一句道：“陆敛沉，我不闹了，我只想和你离婚。”

陆敛沉站在距离陈与麦不到一米的位置，面对着她，听到她完整说出‘离婚’二字，整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片刻后，他抬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她别开脸，不让他碰。

他却很固执，靠着力量优势非要帮她擦。

她没他力气大，索性让他擦。

总之，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她不哭不闹不反抗，什么都由着他。

她已经无力了，唯一的力气，留给离婚吧，这是她最后的体面。

陆敛沉见陈与麦乖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般，他又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前。似乎怕她跑了，他直接将她按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左手扣住她的手腕，右手翻阅文件。

陈与麦安安静静坐着，仿佛一尊泥做的雕塑。

时间逐渐流逝，等陆敛沉终于静下心处理好所有需要签字的文件，已经是下班时分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陈与麦，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他轻轻松开她的手腕，转过椅子，目光凝在她的脸颊上。

她因为哭过，眼睛还有些微的红肿，唇瓣被他吻过的地方也肿着，却看着更加晶亮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