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燕若若误会谢初鸿不记得她生日,什么都没准备、是临时被叫来的。
但谢初鸿还是那句话:“再等等吧。”
这次也许是周叔叔周阿姨也在的缘故,几个大人聊着聊着就会聊到周什一身上,时常点着他碰碰杯。
虽然也提谢初鸿,但大多话只需要他点点头,或者笑一下,捧好手里的碗专注左手用筷,又一顿局外人的聚餐,仿佛出席只是出于礼貌。
他不知道燕若若心里怎么想的,事情到今天一直找不到解决方案,无声地僵持着。
以前许多事他都无所谓,但这次,说再难听的话他也不想让步。
他就是要谈恋爱的,就是要跟喜欢的人谈。
后来谢初鸿借口上厕所,提前下了桌。
他趁没人注意,不着痕迹把礼物从他哥包里拿了,绕到主卧开门进去。
灯也不开,借着月光便笔直笔直走到燕若若床边,将手里的东西在床头柜放下。
自从燕若若跟谢鹤城离婚,他就再没在她身上闻过香水味。
谢初鸿想的是偷偷放好,回去继续当花瓶就好。
哪知道一回身,女人不知何时跟来了,就迎着夜色站立在门口。
谢初鸿指甲掐向手心,想喊“妈妈”却虚有一个空洞的口型,听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淌在月光里说。
“我最开始想,你是我儿子,所有人都纵容你,我不可以。”
“但我后来又想,你是我儿子,所有人都可以不接受你,只有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