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鸿这一病,从封水湖开始,断断续续到最后在床上躺下,一个梦接一个。
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耍的赖,还是真的躺到了他哥床上,正想努力睁眼辨认,就觉唇上一热。
忽地挨上一片温热。
一双熟悉的大手,抚在他滚烫的脸颊上、额头上,甚至是耳垂、脖根。
那么不用问了,肯定是梦。
还是场他平时睡着都不敢想的梦。
病了才敢。
周什一掩上房门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客厅里一盏灯都没开,黑漆漆的。
他准备去厨房给谢初鸿弄点吃的,才猛然发现自家餐桌上坐了个人。
周什一被吓了一跳,动了下喉结问:“妈你什么回的,怎么没开灯……”
“你回来不是也没开。”秋芸坐在椅子上按太阳穴。
周什一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心虚,总觉得他妈话里有话:“……刚刚才回来吗?”
秋芸没接:“我考虑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跟你商量个事。”
周什一喉结微动:“什么事……”
秋芸:“我们以前只给你做过男女方面的家庭性|教育,但我最近忽然觉得,应该把其他的性向也补上。”
女人抬眼望过来,目光灼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