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谢初鸿坐上周什一家餐桌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在呆滞里。
理解孩子要面子,秋芸帮他端来碗醒酒汤安抚:“你酒品比什一他爸好多了,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干,躺床上就睡了。”
谢初鸿听见自己嗓子眼冒出的应答涩涩的,顶着一桌人注视,机械端碗往嘴里灌,看着是喝多断片被秋芸的话糊弄过去了,实则在心里把自己罪行罗列得清清楚楚。
别说抱着周什一的外套不肯放,就连打阿姨手背的那一下谢初鸿都记得。
后来阿姨连夜帮他把书房的床铺好,他还不肯睡,怎么样都要扒着他哥。
还吐了。
周什一光是帮他洗头洗澡就弄到凌晨三四点。
等他好不容易如愿上了他哥的床,自己不肯穿衣服就算了,还不让他哥穿,絮絮叨叨说什么天热,怕他闷坏。
如果不是周什一最后实在被闹得没办法,采取强制暴力镇压的手段,只怕今天早上谢初鸿睁开眼,连自己身上的内裤都不会看见……
至于周什一背上那几道抓|痕,自然是跟他“扯皮打架”时抓的。
为了让自己不乱动,周什一已经抱了他一整个晚上,难怪今天早上捉他的姿势那么熟练……
谢初鸿发誓,如果以后周什一问他昨天晚上到底断片没,他就是把自己脸打肿,也绝不承认。
好在秋芸的关注点一直在他跟周什一的关系上,欣慰:“都成年了,时不时喝一点酒没什么,主要是看你们两个相处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谢初鸿权当自己没看出阿姨的深藏功与名,乖巧笑笑:“我跟哥一直很好。”
秋芸没察觉出问题,反而是周常德看向自己儿子:“怎么想着送外套给初鸿当礼物?”
周什一现在脑子还有点转不动,昨天晚上搞定谢初鸿花了太多精力,一觉睡到中午也不解困,一五一十交代:“具体因为什么忘了,反正有一次动过这个念头,就送了。”
周爸爸也不追问,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句:“那今天晚上空吗?可以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