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加起来, “负重”徒步四十分钟绝对是有的。
“这是喝醉了吗?”秋芸看着眼前侧躺在沙发上、脸上异常潮红的人错愕。
周什一抱着茶壶一口气干下三杯才觉得回魂, 撑着膝盖解释:“其实没多少,只是他酒量差。”
跟“坏孩子”待久了,周什一现在打掩护都不需要提前排练,三两句就把谢初鸿这幅醉态,推到了在他家喝的酒头上。
“他以前没怎么喝过,不知道两杯红酒就不行了。”
“那怎么突然想着回来了?不是都打招呼说睡在租房吗。”
秋芸很快注意到谢初鸿紧皱的眉宇,觉得孩子多半是喝醉了难受,想着帮他把自家儿子那件裹在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结果她手刚伸过去、拉链都还没碰上,就被本该神志不清的小酒鬼“啪”一下拍开了,力道不客气得整个客厅都能听见脆响——手背上落下一道红印。
母子俩纷纷愣住。
“不准抢。”少年大半张瓜子脸仍旧埋在外套领口里,声音迷糊不失力度。
估计是把他妈当成他了。
秋芸什么时候见过“小乖乖”这模样。
周什一正紧张谢初鸿辛苦维护的人设崩塌,却见他妈反倒乐了:“怎么感觉喝多了比平时还可爱点。”
周什一所有上赶着圆场的话都被哽在嗓子眼里,眼睁睁看着他妈俯身过去,对人好声好气地哄:“都回家了还捂着,不热吗初鸿?”
“不热。”谢初鸿一口回绝,护食般抱着身上的外套。
秋芸笑得更欢了,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谢初鸿身上体会到逗孩子的乐趣,故意说:“但这件外套是你哥的啊,得脱下来还给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