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里窗帘紧闭,光线很暗,只能大概看出是贴了墙纸,顶上天花板吊顶设计得很漂亮,谢初鸿思绪跟着上面繁复的石膏线走完一圈,才将视线挪向手边侧身背对他的人。
周什一向来喜欢侧睡,眼下大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肌肉线条很流畅,片缕不着,肩胛骨上几道格外醒目的抓痕,直接让谢初鸿最后一丝宿醉的迷糊也没了。
呆滞几秒,他小心翼翼掀开搭在自己胸口的被子往里望——相似的境况。
谢初鸿唰一下从床上坐直,脑海里最后的记忆片段,还停留在周什一背着他接夏晚黎的电话,对自己昨晚是怎么睡到这张床上的毫无印象。
混乱里,谢初鸿正试图理清思路,房间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光亮照进来,和周妈妈对上视线的第一瞬,谢初鸿脑子里彻底炸了锅。
现在的状况是,他自己一件衣服没穿地坐在床头,手边躺着同样赤条条、且“负伤”的周什一
几秒静默,秋芸光速合上门退出去。
本以为自己就要面临人生滑铁卢的谢初鸿,只听她懊悔的道歉声从房外传进来:“哎不好意思啊初鸿,阿姨有点睡糊涂了,忘了你也在。”
谢初鸿蒙了。
旁边熟睡的人被吵醒,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冲门口喊:“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不敲门直接进来!”
谢初鸿:“?”
口吻这么狂吗,是他疯了,还是周什一疯了?
结果阿姨还在门口道歉:“对不起嘛,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午饭想吃什么”
周什一已经翻过身,谢初鸿以为他怎么也得对着自己裸体愣上几秒。
结果周什一:“我都行,初鸿爱吃鸭胗。”
“行,那你们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