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场合很特别!所以第一眼!就好上了!”谢初鸿醉兮兮的危险补充,吓得周什一差点捂他的嘴。
大哥咯咯笑:“那还是个一见钟情。”
见孩子醉成这样,他发热的头脑也开始降温,大着舌头怪自己身边清清醒醒的白斯明:“我上头了,你怎么也不劝一下,哪、哪有老师就这么看自己学生喝都不管的!”
“那也得我管得住啊。”白斯明盯着桌对面黏糊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两人有些出神。
他坐直身子、靠近桌子时喜欢撑头,靠在椅背、胳膊架着扶手也喜欢撑,一点不在意自己价格不菲的衣服沾上油渍:“而且我本来也一直不像老师。”
但那大哥却摇了摇头,也开始跟他说悄悄话,粗粝的嗓音压得低低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不好惹?”
白斯明撑着太阳穴,扭头看他。
“你知道谢初鸿的心思不在学校里,也知道不容易把他纠正过来,但你还是不愿意放弃。”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大哥笑起来神神秘秘的,“你跟谢初鸿这样的人,我追债的时候见过很多,是我最不想、也最不愿意得罪的人。”
“为什么?”
“因为他们永远能在期限内把债还上,不管用什么办法。”
“当老师本来也没那么多讲究,说穿了就是对学生负责。”
“嗝、不管用什么办法。”
白斯明忽然就怔住了,还没来及多想,就见身边人猛一摆手:“嗐,你不要多想,反正当老师绝对适合你,连小谢跟小周这样的学生都能被你拉出来撸串喝酒,多牛啊!”
白斯明失笑,视线落回跟前凌乱的烧烤桌。
好像自己也觉得自己牛了。
酒囊饭饱,聊也聊得挺开心,白斯明打算叫车把谢初鸿和周什一捎回去。
被醉得站都站不直的某人一口回绝:“不要!不要坐车,出租车里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