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才后知后觉烧烤桌不知何时静了, 三人看过来的眼神,搞得他有点紧张:“是我讲得太乱,没听明白吗……”
谢初鸿的嘴角首先咧出一个弧度, 抬手帮他把二锅头满上, 没说听没听明白,只说:“哥你以后可以考虑去天桥底下摆摆摊, 说不定比收债挣得多。”
这哥心大也是真的大, 竟然嘿嘿几声笑, 就挠着后脑勺把茬接了:“人算命的都背好多呢,也要文化, 我这脑子真装不进去那些, 天底下哪有容易搞到手的钱。”
白斯明终于听笑了, 举起手里的酒跟人碰杯:“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出来喝。”
大哥直摆手:“可别, 你们没事干就在家里研究研究怎么教、怎么学,高考还是重要,不然得跟我一样了哈哈哈。”
他们两一阵把酒言欢,最后把谢初鸿喝多了。
起因是谢初鸿又被辣椒油呛了嗓, 泪眼汪汪, 一个没注意抓着二锅头当了水, 刚进嘴,发现味道不对立马扭头吐了, 七七八八约等于没喝,结果还是醉了。
醉得还不轻。
谢初鸿平时路子那么野,酒量竟然这么差,周什一也是真没想到。
刚开始他还拦一下, 后面干脆破罐破摔, 反正已经醉了, 想多喝两口就喝吧,难得高兴。
周什一在边上看谢初鸿跟大哥又是划拳,又是撩袖子展示伤口的,都觉得不可思议。
等老板过来把加单的菜品一趟趟上齐,他的脸已经全藏进了领口里,插兜靠在椅背上给上菜腾地。
白斯明在对面倚着椅背,歪头将脑袋撑在扶手上看他:“你话很少。”
突然被cue让周什一愣了一下:“没,看你们聊得挺好。”
白斯明笑了一下:“明明长得挺张扬,没想到会这么内向,跟初鸿意外地互补。”
周什一喉结动了一下:“你也跟他意外地像。”
白斯明抬眉,没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