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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黎自然摆手,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翻来滚去地念“那怎么行”。

池澈靠在身侧的墙壁上似笑非笑,问谢初鸿:“怎么了,不想去北京?”

“补觉”的周什一耳朵竖更高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听见谢初鸿默认般笑吟吟一声“看吧”,还在心里小小失落了一下。

倒不是别的,就是人跟人之间模糊了这么十几年的差距,突然被高考划出第一道痕迹。

有些不适应。

第一节 语文课上完,班里再次栽倒了一大片,氛围重归死寂。

白斯明对大家早上这副半死不活的状态早见怪不怪,在讲台上重提几句马上月考,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周什一几乎是听着下课铃垮下去的,他在家最晚十二点也上床躺好了,像昨天那种时间睡觉,确实是稀罕的体验,撑一节语文课已经是极限。

谢初鸿心下好笑:“有这么困吗?”

周什一整个人被掏空,脑子里全是浆糊,说话也含含糊糊的,谢初鸿必须附身凑过去听。

池澈坐在后面觉得有趣,故意拔高了点说话的声音:“感觉你们关系很好啊,衣服都能换着穿。”

此话一出,班里不少趴在自己坑里的萝卜丁,立马揪起了脑袋。

实在是两人的互动过于自然,谢初鸿那件外套他们是没见过,但周什一里面穿的短t实打实是谢初鸿的,这就让坚信迫害论的伊铭很不高兴。

今天一早上,他已经收到太多对他消息准确程度的质疑:“班长你不去医务室看看吗,才第二天就受了伤。”

没明说是什么第二天,但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周什一转学过来,跟他坐同桌的第二天。

谢初鸿不为所动:“等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