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小误会,这大块头犯得着这么大动静从位置上蹿起来?
被这么一帮生怕自己被人欺负的同学盯着,谢初鸿不得不让自己的笑容更有信服力,故作无奈地吐露“实情”:“好吧,我刚刚想教周什一数学题,但好像打断他思路了,是我的问题,真的没事。”
周什一:“……”
这话说了不如不说。
果不其然,纪委明面上接受了这个解释,眼睛里对谢初鸿的心疼却愈盛。
周什一屁股都还没落回座,那些戳脊梁骨的议论就飘进了耳朵。
“打断个思路就这么凶,神经病吧。”
“他真的不是体育生吗……”
“好高,感觉都一米八三、八四了,像篮球队的。”
“我早说他从三中转过来就是因为跟人打架,不想处分记档案。”
“问题为什么要转我们班,成绩成绩又跟不上,心疼初鸿人美心善。”
“搞不懂老白怎么想的,明知道有过节还让他跟班长坐一起。”
这些话周什一听到了,谢初鸿自然也听到了。但他发现身边人眉目间那份“怒气”,反而在闲言碎语里敛了下去,出人预料地平静。
周什一的思绪还停留在他们嘴里提到的人——老白,就是他们文科高三三班的语文老师,自己转学过来的新班主任。
他也很想知道这姓白的在经过昨天晚上以后,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把他安到谢初鸿旁边坐同桌的。
闹完这一出,周什一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清净,结果谢初鸿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子,还盯在他身上,直白又通透。
周什一服了,夺过他桌上的草稿本决定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