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帮我把手纸递给最外头那个恭房的公子。”
“哈?”
那手后头又露出一截脑袋,指着她道:“就是说你呢,拜托帮帮忙,我走不开啊。”
唐沁: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巧,她走得开。
神色有些别扭接过了那人手上的手纸,垫着脚走到最后一个恭房喊了一声:“喂,手纸。”那里头顺速伸出一只手接了过去:“谢谢哈”
唐沁有股淡淡的操蛋的感觉,谁能想到有一天她站在男厕外头给人递手纸。
等了片刻郁非就出来了,唐沁还在风中凌乱,于是郁非来拉她袖子的时候她躲开了。
郁非诧异的瞄了她一眼,有些淡淡的委屈,小声道:“我洗过手了,不脏的。”
唐沁:不,是我脏了,我不配。
急急忙忙回去的时候钟声已经响了一声,唐沁走在前头,郁非期期艾艾的跟在后头,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她的背影,小手不安的揪着自己衣摆,有些不明白她怎么就不理自己了。
易太傅课的时候,唐沁郁闷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就睡了过去,实在是昨晚上数银子数累了,能撑过洪太傅的课已是实属不易。
朝阳殿里一群人各自开着小差,也只有太子殿下坐得最为笔直端正了。林淼芝无意中朝后看了一眼,瞥到唐沁的位子上时差点没吓死。一条翠青色的蛇从她桌子一角爬了上来,沿着她的腰侧蜿蜒而上,蛇信子嘶溜嘶溜的往外吐,隔得老远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她用力尖叫了一声,惊得朝阳殿内的开小差的众人纷纷回神,朝着她看去。
易太傅老脸皱了起来,像是一朵润怒的菊花,看着林淼芝道:“怎么回事?”这林丞相家的嫡女不是最知书达理的吗,今日怎么大呼小叫如此失身份。
林淼芝捂着唇,纤细的手朝着唐沁的方向指了过去,声音里含着不自觉的颤抖和害怕:“蛇,她身上,有蛇!”
所有人都朝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此时睡得昏天暗地的唐沁身上的青蛇正吐着信子爬到了她的肩膀之上,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人盯着它看,它开始盘成一圈,嘶嘶的吐着信子做出攻击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