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煊粗糙的手揉着他嫩得如水的小脸,看着他红肿的眼皮,叹道:“漾,不要一有事就老哭。”
鱿漾确实是有事没事都哭,他自己可能觉得哭没什么,但听到煊用那种不是很耐烦的语气跟他说刚才那句话,鱿漾知道自己可能哭多了,让煊觉得烦躁了。
鱿漾莫名眼眶又泛酸了,但这一次忍住了,眼帘下垂,轻抿着嘴,应下:“好。”
他以后不哭了,至少不会再当真百里煊的面哭了。
百里煊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他哭坏了眼睛,鱿漾就像是个才几岁的孩子,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向家长哭求,用眼泪攻势,让人妥协。
这种方法并不可取,得及时纠正才行。
之后百里煊让宫女剥了个熟鸡蛋来,在鱿漾红肿的眼圈上滚了几圈,看着水肿消下去,百里煊才他去抱着韫悠和怀扬玩。
大殿的汉白玉地砖被宫女们打扫的一尘不染,正好现在天气闷热,地上要凉些,鱿漾就将他们放在地上,让他们自己爬。
知一在旁边看护着他们,并手把手教他们怎么爬,很有大哥的风范。
知一也就是嘴上说不喜欢这两家伙,但对两个弟弟总比对外人要亲近。
鱿漾看他们兄弟感情融洽,心里也高兴,就跟着他们一块在地上爬,完全没有做为皇后该有的端庄仪态。
看着皇后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爬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宫女们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为什么是兄弟,而不是姐弟。
百里煊看着他们四个在大殿内爬来爬去,和四条不同颜色的毛虫一样,嘴角的笑意加深,今日里的疲惫在这一刻一下烟消云散了。
知一在地上爬了一会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身,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走到百里煊面前去问:“父亲,你什么时候把红叶放出来。”
百里煊翻着手中的书籍,随口答:“揪出内鬼再说。”
知一说:“红叶说想见你,她有话跟你说。”
这个事情知一差点忘记了,还好现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