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治身边工作的人都是人精,他们已经明确感觉到了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他们可以继续待下去的时候了。
太宰冷淡地对着几人点了点头,电梯门开,几个黑衣人坐着电梯下了楼。
他转过头继续看向峯岸渚家的门口,坚固的防盗门将他们阻隔成了屋里屋外的两个部分,他看不见对面的人什么样子,只能看到一扇被合得严丝合缝的铁门。
太宰的眸光微闪,在这个再也没有人在的楼道里,他的唇线正在一点点地拉扯、然后变平。
外面的阳光好像被云朵遮住,有了一时的变化。原本他站的地方是有几缕阳光可以照到的,现在却被阴影完全给遮盖了,就好像是……现在的他是连阳光都不敢去触及的存在一样。
太宰敲了敲峯岸渚的家门,然后说道:“搬家第一天你应该挺累了,好好休息。”
他转身,径直打开了对面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一阵细微的咔哒声传来,峯岸渚慢慢地打开了一点门缝,探出了脑袋。他快速地扫视了一眼附近,在发现已经没有太宰的身影之后,缓缓松了口气。
心情有些放松,却又有一点微妙的失落。
现在他对太宰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连他自己也快要分辨不清了。峯岸渚并不否认,在他刚刚在超市里看到太宰治的第一时间不是恼怒,而是喜悦的心情。
可每当他又想到太宰理所当然地插手到咯他的生活里来,他的怒火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喜欢,还是讨厌。
他已经完全想不明白了。
*
又过了几天。
峯岸渚彻底恢复了自己原本的生活,白天有课的时候去学校里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在家里休息,或者在学校图书馆里自习一会儿。
晚上的时候他则是直接奔赴打工的酒吧。酒吧老板知道他大病初愈,并没有给他安排额外的事情,只让峯岸渚每天坐满两个小时的班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