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乐意在教室里等渚训练完了来找自己,就每天跟着人一起去操场。峯岸渚在前面训练,他就坐在边上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等着。
大多数的时间里,他都是在看那本他很喜欢的《完全》。
偶尔有路过他的人,一不小心看到了太宰手中书的封面,还会特意绕远一点,不贴着太宰的位置行走。
他们俨然是把太宰当成了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不过说的也是,正常的人恐怕也不会每天捧着一本讲自杀方法的书,视若珍宝地阅读着,好像真的在学习里面的内容一样。
运动会要开始的前一天,峯岸渚依旧是在操场上训练。
太宰习以为常地坐在边上等他结束,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
平常这个时候很少会有人专程过来打搅太宰的,因为他老是看《完全》的缘故,别人甚至都是绕着他走。
然而今天却好像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听到了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踩在草坪上的声音,太宰回过头,看到了正坐在自己斜后方的平宫凉子。
太宰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记得这个人。
两个星期前刚从其他地方转学过来的新同学,看上去就是那种酷爱学习的书呆子、闷葫芦。当然太宰能记住平宫凉子却并不是因为这一点,而是他清楚地记得,少女转学的那一天,他的恋人峯岸渚,盯着对方足足看了好几分钟。
如果不是当时他叫了一声,渚甚至还有可能会盯着这个人更长的时间。
带着微妙的、难以言喻的闷气,太宰牢牢地把平宫凉子这个女生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他虽然现在还没看出来这人身上有哪个地方,能够吸引到峯岸渚的注意,但这并不妨碍他开始对平宫凉子产生敌视的情绪。
尤其是他这个角度还是观看峯岸渚训练的最佳视野。
联想到平宫凉子第一天来时恋人的反应,太宰的脸色陡然变得有些深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