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过去了。”她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拍了拍霍成允的后背,“姐姐以后会对你好一点的。”
她总是这样的。
少年时他就已经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
每当他遇到什么糟糕的事情,或是受到不公的待遇,她就会笨拙而真诚地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他们一同步行到了位于市郊的公墓。霍成允的母亲就长眠于此。
在路上,关明樱特意买了一束洁白的百合花。
墓碑是洁净的,墓碑前的杂草也特意被清理过。霍成允离开巴黎前向祖父提出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有人定期来为他的母亲扫墓。
但他自己,已经有数年不曾回过巴黎。
关明樱将买来的、还带着露珠的百合摆到了墓前,弯腰的时候,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霍成允没有听清,也没有问。
但在返程的时候,他状若无意地问她:“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
关明樱看了他一眼:“会吧。”
“只要你不出轨?”她补充了一句。
霍成允笑起来。
骗子。他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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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计划要游览巴黎的各大博物馆和美术馆,但就在当天夜里,霍成允收到了一通来自林城的电话,对方只简单直接地告诉了他四个字:鱼已咬铒。
霍氏集团内部近两年来持续不断的明争暗斗终于在霍成允出国的这半个月里演变为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