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樱终于忍不住:“你疯了。”
可他点点头,说:“也许。”
关明樱觉得自己被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包围了。
就好像,四周都是棉花筑成的墙,她怎么使劲地推打,始终都无济于事。
怎么就会有霍成允这种人呢?
“明樱,我很难受。”他开始向她示弱。
是了,他了解她,知道她吃软不吃硬,知道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关明樱再怎么样还是对他不忍心。
所以在最初的争吵之后,他选择同她服软,卖可怜,无所不用其极。
关明樱有些无力地想,实在不是杨白劳没有反抗精神,只是黄世仁为富不仁,花样百出。
她朝他招了招手,探上他的额头,给他灌了感冒药,按着他躺回床上。
霍成允却不肯安分,又动手动脚,揽着她的腰不肯放手。
“明樱,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很轻,仍有一种显而易见的虚弱。
缠人得像个三岁孩童,关明樱甚至不怀好意地想,别是脑子烧坏了。
但旋即,清醒过来,她又想,霍成允算无遗漏,真正傻的人只能是她。
“套牢”这个词,无论用在股市还是男女感情,果然都是一样憋屈。
她叹了口气,翻身和他直视:“那你能学会尊重我的想法么?”
霍成允烧得迷迷糊糊,居然还能一本正经与她讨论,“明樱,有时候干预并不一定是坏事,自由过了边界,反而是一种罪恶。”
他拿任晗举例,“任晗总是同你鼓吹自由,从十几岁开始便怂恿你抽烟、喝酒,甚至同她一样滥/交,你能说这些是不需要干预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