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结束是体育课,池郁交完作业回来,教室已经只剩寥寥数人了,平时池郁的同桌都会喊他一起去操场,可这次,没有人搭理池郁。

疏远和无视化作透明的墙,立在池郁四面,朝他挤压,池郁孤零零地缩在窒息的狭窄里,无人能触及,也无人愿触及。

池郁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安静地一个人来来去去,好似这才是他的常态。

体育课,列队点名后照例热身跑圈,因为没有时间限制比较轻松,大家三三俩俩聚成团,边聊天边跑步。

池郁缄默地跟在队伍旁边,一个人在操场内圈低头跑步,就在此时,他无意间被人撞了一下,顿时身子不稳,整个人重重栽倒,手肘和膝盖都磕在了地上。

没有人扶他,大家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跑圈。

手掌和膝盖被沙子磨破那瞬的疼痛是极难捱的,池郁吞咽空气忍受着疼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回了班级集合点。

体育老师这才发现池郁摔倒了,让他赶紧去医务室涂药。

池郁谢过体育老师,却没有去医务室,而是直接回了宿舍。

膝盖的血渗出,黏连着裤子,稍稍弯曲就疼得不行,池郁脚步踉跄,扶着墙壁慢慢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清水冲洗手掌和膝盖的伤口,刺刺的锐疼从伤口传来,直直往人心里扎去。

池郁处理好伤,沉默地坐在床边,直到付故渊推开宿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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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故渊见到池郁在宿舍,先是一愣,随后放下篮球和书包,又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池郁面前。

他刚坐好,池郁低头递了个信封过来。

“这是什么?”付故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