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茯苓下巴高高扬起,她看不起这个空有美貌的摄政王妃,自己比她更适合陆旌。
但是陆旌喜欢顾宜宁这样的,她便先效仿着。
顾宜宁装柔弱耍脾气惹男人的怜悯和疼惜,她以前不屑这种手段,倘若这能抓住陆旌的心,她愿意学。
卫茯苓今日的妆容画地楚楚动人,把腰身束地紧紧的,突显出几分弱柳扶风的韵味,但怎么模仿,都模仿不出顾宜宁的神韵。
对方看她一眼,她便觉自己被轻视了。
她挺直腰背,冷哼一声,望向门口处。
那一角玄色衣袍在门缝中若隐若现,接着是方丈的袈裟和佛珠,庙门大开,迎来备受敬仰的贵客。
几十人的脚步并不杂乱,陆旌着墨衣裘领,面无波澜地踏进门槛,僧人伴于身侧,后面,一边是青衣捻珠的沙弥,另一边是铠甲加身的将士,佛气与杀气并行,于清寂的寺庙,平添肃穆。
男人目光扫向寒风中已冻得不成样的顾宜宁,视线停在她通红的指尖上,眉头微皱,温室里长大的小姑娘平时假意掉几滴眼泪他便受不了,更何况此时正饱受严寒的摧残。
“谁给她通风报信的?”
“这……王妃身边的人太多了,属下不知到底是哪一个。”
他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面不改色吩咐道,“命人煮碗姜汤。”
“是。”
那边,卫茯苓见陆旌一直盯着顾宜宁,半点要往她身上挪的意思都没有。
她妒火横生,突然直直地跪了下去,双膝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扯着顾宜宁的衣摆,柔弱地仰头祈求,“王妃饶命,王妃饶命,臣女不是故意踩脏您衣摆的,求您不要掌脸,不要廷仗……”
这一跪,闹出的动静不小,来来往往的香客都驻足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