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宁一时没说出话来,定定地望着他,“哥哥,你——”
她深吸一口气,缓道:“实在是太过分了!”
“别多想,”顾承安揉了揉她的头,“哥哥只是在和郡主谈事情。”
“胡说,我看见郡主耳下的红痕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承安不怒反笑,“怎么跟前来捉奸似的?”
顾宜宁气不打一出来,此刻的感觉,就跟天上的仙女被伪君子糟蹋了一般,她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哥哥是后来变成了这样,还是原本就这么薄凉自私?”
顾承安避开,只道:“哥哥送你回王府。”
“不用。”
她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觉胸闷气短,也提郡主不值。
奈何两个人仿佛结成了共识,她就算想帮,也根本无从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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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承安的别院里回来后,顾宜宁便有些心神不宁,幸好近日启程去往瑜洲,使得那点郁结逐渐驱散。
马车在路上行了足足四天,才到达瑜洲城。
此时尚未下雪,外面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比京城中的风声要凶猛许多。
气温骤降,普通冬衣根本不足以御寒,需得在外面再披层狐裘。
宽敞的马车内,铺了层厚厚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