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那个男人用各种手段,迷迷糊糊地追到了手。
“优雅?我只在有必要的时候优雅。”马里斯比利对他扬了扬酒杯,整个人似乎都像月光一样清澈而凛冽,“像保持优雅这么累人的事,在自己家里就不用装了吧?”
爱上一个人,有时只是一瞬间的事,像他这种自以为不会真心爱人的家伙也是。但爱上一个注定无法得到的人,就成了错误。
从七十二魔神出现,瞬间夺走所罗门王目光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点萌芽的情意,永远都不会有开花结果的时候。
好在情未浓,酒未酣,尚且能及时抽身,假装自己还是个无情无义的背叛者。
“更何况,对着你的时候我就更伪装不了自己啊~”
但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孤独一生的时候,这个曾经被他伤害过的男人,又像是毛茸茸的雏鸟一样,无知无畏地靠了过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伸手了。
“你骗人,你对着我的时候明明就——!”
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再度涉及那段伤痛记忆的罗玛尼紧闭了嘴,默默把目光投向月光下泛起银光的湖面。
波光摇曳里,有一轮清澈明月映在水中,只是伸手触碰,明月便碎裂了。但若是掬起一捧湖水,明月又会在掌中形成,好像凡人真的将高天孤月摘入掌中。
“对了,奥尔加玛丽那边——”
“她很好,不需要担心。就算有事,埃尔梅罗的韦伯、基尔什塔利亚、所罗门王,甚至是布里西桑,咳,院长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的。”
提到时钟塔院长时,马里斯比利很明显顿了一下。因为当初在听见恩师另一个人间化身被一个老谋深算、丧心病狂的疯子追到手的时候,那位当场雷霆震怒,差点拎着武器天南海北地满世界追杀某人。
“所以你对奥尔加的要求就只有这点吗?还真是薄情的人啊。”
“当然。”提到自己的“女儿”,马里斯比利表情淡了下来,“我这几十年里,为了追求这个梦想,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结婚生子,她也不过是移植了阿尼姆斯菲亚家刻印的陌生人罢了。”
“奥尔加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