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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魔神,他不该有这种情绪。盖提亚不找痕迹地皱了皱眉,借着猫脸的伪装把表情掩饰下去,只是声音比平时略低沉了些。

“你该升级一下门口的防御了,比如说加一层除了你我、耶底底亚和罗玛尼·阿基曼以外的人都不能进来的结界。”

重新披上外衣的所罗门手上一顿,竖琴就化作点点星屑连同一张不起眼的纸条消失在了桌面。他回过头,奇怪地望向自己最亲近的魔神。

“为什么?我又不经常在这里。”

若是看清姬不顺眼,那他尽力调解时间,避开她就是了。千里眼在这方面,还是相当有作用的。

盖提亚一时语塞,就连他身体里的魔神也对此发出质疑,为什么要对王说出这么奇怪的话?他烦躁地刨了刨桌面,在上面留下了数道深深印痕。

看着所罗门在灯光下愈发显得平和安然的侧脸,魔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之间改变了,微妙而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落了种子,扎下须根,萌生出第一片嫩叶。

令他在悲悯愤怒之余,又体味到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感。

这情感隐隐约约,绵绵密密,像是刺人的悲伤痛苦,却又比那柔和太多,甚至在苦涩中带着点甘甜,焦急忐忑中又生出期待。这本该只有软弱无用的人类才具有的欲·望,然而连生命概念都不存在的魔术式,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

当品尝到它的第一眼,他甚至生不出任何泯灭它的欲望。

魔神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终把它定名为——护食。

“你是我的(猎物)。”

盖提亚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那么一句,所罗门笔尖一抖,接着抚了抚自家魔神的猫头。

“我当然是你的,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说这种话?”

“你觉得还能是什么?”盖提亚换了个姿势躺到桌面,意图盖住信纸不让他写,“你的风流事迹几千年后都有记载,以清姬为例,难道每碰见一个女性你都要任由他们进出房间?”

“清姬只是个例,狂化从者的思路不能以正常人眼光来看,比如阿尔忒弥斯女神对我就没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