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韩素问笑道,“老箱子材质都是很好的,我带回去修一修,漆一漆,就跟新的一样。”
言罢就热情地伸手去接邓太医的箱子:“你老人家一会儿又得去北大内出诊,这箱子一定得及时换了……”
邓太医嗖地抱着箱子转向他够不着的方向,坚决推辞:“我箱子里东西太多了,你箱子装不下。”
“不会。”韩素问提起自己箱子给他看,“我箱子长宽跟你的一样,还要比你的高一点呢,东西再多都能装下。”
说着手又伸向邓太医的箱子,邓太医一壁连声称“不用”,一壁紧紧护住自己箱子不让韩素问碰。韩素问只当他是客气,下定决心要做这好事,便不容推辞地要去夺那老箱子。两人你来我往拉扯几个回合,邓太医手一滑,那箱子突然坠下,箱盖分离,里面的药物、器材、笔砚、处方笺散落一地。
而两枚圆溜溜的银锭从中闪亮地跃出,在阳光下闪烁着雪白的光芒,一路欢快地滚着,直滚到蒖蒖足下才停下。
韩素问瞬间安静了,盯着那两枚银锭看了许久,渐渐明白了邓太医不让自己碰他医药箱的原因。
这十有八九是适才出诊的人家额外给他的谢礼,金额甚大,按理说翰林医官不应该收的。
反应过来后,他立即奔至蒖蒖面前,从刚刚拾起银锭的蒖蒖手中接过银子,又跑回邓太医身边,双手奉还给他。
而邓太医“哼”了一声,重重地一拂袖,银锭和医药箱都不要了,愤然离去。
韩素问目送他远去,再看看跟过来的蒖蒖,露出了尴尬的笑。
人才呀人才,这就是值得我上下求索,苦苦求教的人才!
蒖蒖再次肯定了这个结论。
“这种事,你没少干吧?”蒖蒖问韩素问。
“唉……”韩素问惘然叹息,“也不知怎的,隔三岔五就出一桩,我明明都是想做好事的呀……”
蒖蒖又问起医官考试之事:“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考官临时为你修改规则,联合老太医们一起把你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