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她去闹,到时惹得人不喜。

毕竟长辈的事,他们这些做小辈的也不好多管。

温氏听着耳根滚烫,愈发不自然,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口,压下心底的浮躁。

一整场宴会,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宴会结束,马车开始朝着昭阳大长公主府行去时,温氏才如获重负的松了口气。

魏之杳一早察出她精神有些不好,忙问:“怎么了?”

温氏没好意思和她提在镇国公府发生的事,摇摇头,“可能是倦了罢。”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想要将他的话忘掉,可一闭上眼睛,他醇厚的嗓音仿佛还在耳旁。

温鸾,我从不开玩笑。

他喊的是温鸾,不是安阳。

京都内,大多唤她安阳县主,少有人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喊她。

她垂了眸,将那些烦躁的心绪压在了心底。

第二日,温氏便收到了来自镇国公府的礼。

一套画具。

被包装的精细,一看便不是凡品,寻常人家也难以买到。

温氏抚着画具出了神,父亲一手丹青出神入化,她的丹青便是跟随父亲学的,可嫁人后,便很少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