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宋国上下正处于喜事临门之中,远疆一族,宋国的头等心腹大患,不久前忽然一反常态,派少主远疆凌安前来求和结盟。
朝会之上,字里行间,远疆凌安所言尽皆表明其所表立场——太子一派。
如日中天的太子一派如今又加上这远疆一族,有个答案在朝臣心中已经昭然若揭。这场夺嫡之战,如不出意外,宋安已经败了。
将这朝廷局势尽收眼底,宋施站立于窗边,清咧春风吹拂起他那一身细绢白袍,扬起淡淡清香。他回身看向温祁,开口说道:“我们走的是一条险而又险之路,今日,我这命令一旦下去,就再无更改机会。所以,我也只问你最后一遍,你愿意陪我走这一遭吗?”
宋施的阴狠决绝,隐忍蛰伏,五年来,温渠稀全都看在眼里,他知宋施,怜宋施,爱宋施,所以,他怎会不答应?
从腰间拿出象征身份的玉牌,温渠稀走到宋施的面前,摊开宋施的手掌,将玉牌放了上去。
“君既已知我心意,尽管放手去做便是。温渠稀,唯君之令命是从,绝不言悔。”
再说远疆凌安得知离国公然对远疆一族宣战是在他抵达宋国之后的第二天,彼时他正在宋溟府上,与其商讨即将要在朝堂上提出的结盟之策。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溟和宋凉顿时一怔,虽说这个消息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竟会来的如此之快。反倒是远疆凌安,看上去却丝毫不为所动,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临朝之前,宋溟开口问道:“此一战,少主何意?”
远疆凌安知他此言实为试探,他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笑道:“我远疆一族从不怯战,畏战,任何一国对我开战,我必倾全力拒之。今日之后,你我为友,万望宋国不要让朋友失望。”
宋凉听完,先是一声嗤笑,随即说道:“少主放心,等到协议一签,我立马亲自派兵,如何?”
远疆凌安侧眼看了一眼宋凉,这个宋国二皇子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极不谦逊。而这样的人,一向是他最为厌恶的。所以这一眼之后,远疆凌安没有说话便离开了。
“哈!哈!哈!”
在宋国一处极其隐秘的山洞之中,一阵接着一阵的士兵训练声此起彼伏,表明此处正有一队兵士在操练。宋施于洞门口听了一会儿,随后,他便走了进去。这队私兵是他与温祁还有齐恒这五年之间的所有心血,领兵之人,正是北越的小军侯夏霄夏琼苍。一看宋施来了,夏琼苍立即便迎了上去,开口道:“呦,宋施,你来啦?”
原本,夏琼苍只是偶然来到宋国游玩,却阴差阳错的成了宋施与温祁的盟友,如今,更是留在了这里,做起了领兵人。
天知道,此前在北越,他最厌烦的就是领兵打仗。
拱手行礼,宋施开口说道:“多日不见,夏小侯爷可还安好?施近日杂事缠身,实是脱不开身,久未问候,还望小侯爷见谅,万不要怪罪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