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但宋施还是诚恳的点了点头。
“这是我和他很久之前就约好的事——”
不等宋施的话说完,集婴便怒不可遏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和他的约定是约定,那和我的呢?就不算约定了吗!是你要我信你的!”
说着,集婴走到宋施的身边,他一把抓住宋施的双手,近乎哀求的说道:“宋子放,自从与你相识,你的所有决定哪一次我没有依着你?甚至,你说要在攻下庆阳之后,留温祁一条活口的请求,我都不顾亚父的反对,依了你。可现在,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对不起。”
集婴的失望和愤怒,是宋施意料之中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对不住集婴。可是,对集婴这份愧疚远没有他对温祁的爱来的深刻。集婴以后会成为皇帝,他已有了爱人,未来,他什么都会有。
但是温祁不一样,温渠稀从始至终,身边其实就只有他一个,从来就只有他一个。
宋施于温渠稀,便是唯一了。
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宋施站了起来,因为刚刚才解了术,所以他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体力,站起的一瞬间,险些摔倒。
但是他没有用集婴扶,而是自己稳住了身形。他退后一步,也对着集婴行了一记大礼,“今生今世,宋施自认不曾有负于谁,而你,是个例外。然而今生依然如此,来世,我定当牛做马来赎罪。”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