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看清楚了,承焕,人是逃不开命数的。再离经叛道的人,也终归要向现实低头。明日我就要成亲了,是我负了你……”
“作为太子,你失德至此,导致国本不稳,萧蒙,你不配做太子,甚至,枉为人!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清君侧,以正朝纲!”
长出了一口气,这口气出口就化为了彻骨的寒,并于转瞬间就烟消云散。
他早应该看清楚的,身在帝王家,所有的情谊在利益与权势面前,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他还记得,宋施在上一次离开之时,就清楚的提醒过他——
“承焕,你和褚江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宋施的无情狠绝,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己好友,萧承焕心知肚明,这是一个聪明绝世的人,他的才智,几乎与这茫茫世间格格不入。他想,世人说智绝易夭,而宋施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他的无情冰冷。
当日,宋施就这样看着他,随即说道:“情深义重固然可取,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不要被这份情深而牵绊住,受其所累才好。”
他应该听话的……
寒风侵袭过后,紧接着便是飘然而下的冰雪,这冰雪接连下了十数日,这是梁国定都于椒丘二百余年以来罕见遇到过的雪灾。
异象不止如此,在椒丘的城外城——汉越城城郊,又发生了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