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起初还觉得诧异,他蹙眉问七刀:“你可确实查探过了?东宫地牢里的人,确实不是花映月?”
七刀忙道:“属下办事,王爷放心。属下是亲自去地牢查探的,至于东郊别院,属下昨夜也探过了,确实是花映月无疑。”
柳扶风放下了茶杯,倒是轻呵了一声:“这太子果然阴毒,居然想到用此法去拉拢那袁烧。枉父皇还夸赞那袁烧一心为国,从不重女色。你瞧瞧,不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七刀轻声问:“王爷,此番您打算如何应对?”
柳扶风想了想,道:“这事,到底牵扯到兵部和东宫那边,若是我私自行事,一旦闹大了,父皇面上也不好看。而且,花映月受此屈辱,一旦传到朔州,我担心花元武会借此事散播谣言。兄长正在前线打仗,此等失德之事传出去,怕是会让朝廷失去民心。我先此事禀告给父皇,看他会如何定夺吧。”
说完,柳扶风写了一封密信,让七刀按照原来的方式,秘密送进了宫。
今上得到消息果然大怒,他拍案道:“太子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今上身边的人忙递上茶水:“陛下息怒啊,太子若是做错了什么,您多加提点也便罢了。”
今上摇了摇头,道:“太子这个德行,怕是不能承继大统了。”
今上当夜便给柳扶风回了信,让他亲自去处置这件事。而且,当夜,今上便让禁军围住了东宫,太子再一次被禁足。
今上给柳扶风的消息是,派人去东郊别院,将花映月偷偷带出来。至于那袁烧,以轻薄良家女为名,直接派人扣下。
而柳扶风当夜处事之时,还不忘带上花照水。
花照水在丞相府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如今也该让她看看,这花映月如今是何等下场。
当东郊别院的人都被柳扶风清理干净之后,花照水一袭黑衣,站在了门口,看着浑身都被绑着的花映月,一时无言。
花映月看到花照水那一刻,竟也忘了如何反应。
思虑了半响,花映月突然问:“你此番亲自过来,是想看我笑话,顺带送我上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