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面露微霞,显然是接受了这般赞美。
恰逢此时,花照水倒是开了口道:“是本王的错,见花二小姐站都站不稳,才想着扶一把,谁知竟闹了这样的误会。本王在这里,跟花二小姐赔个不是。”
花映月脸色一变,她万万没有想到,安亲王竟会在这个时候给“花照水”说情。
黎平晓轻呵一声,斜睨了“花照水”一眼,讽刺道:“站都站不稳?好好一个人,怎么平白无故就站不稳了?”
温公子轻睨了花映月和黎平晓一眼,随后也顺着“安亲王”刚刚的话道:“的确,花二小姐脸色极差,身子骨确实弱了些。”
巫元道也跟着说了句公道话:“听闻之前,花二小姐被墨郡王救了一命。如今看来,这身子还尚未恢复好。瞧这脸色,是病弱之相。若再不好好将养着,只怕寿禄不长。”
巫元道这嘴里向来是没好话的,而且他是朝天监正史,素日里最爱面相、推衍。
上一次,他给太常寺袁大人的夫人看相,便也让人家早早备下棺木,若能以棺木冲喜,许还能多活几日。给那袁大人惊得,当即便吐了血。
不过,若没有准头的事,巫元道是断然不会轻易开口的。
柳可儿也冲着这“花照水”看了过去,疑惑道:“花二妹妹,是素日里用膳不香吗?我瞧着,身子骨也太单薄了。”
花映月似乎生怕旁人说丞相府苛待了“花照水”,便忙解释了一句:“不瞒各位,我这庶妹自打被救回来之后,便得过一会儿癔症,自打墨郡王离开之后,她更是日夜茶饭不思。”
花映月故意将话说得极为暧昧,柳可儿也一副了然之状。而那黎平晓,看向“花照水”的眼神,便更是嫌恶了。
温奇修听闻此言,倒是微微蹙了蹙眉:“可我听到的传言,却并非如此啊。不是这花二小姐,说什么都不肯嫁到墨郡王府吗?而墨郡王更因此事,意志消沉,还挨了陛下的训斥。”
柳扶风抬眸看了温奇修一眼,也是不太明白这温奇修为何总是帮自己说话。
花映月说得那些话,他自己都不太想解释。他骨子里,还觉得自己是柳扶风,自然没有要为花照水平凡的意思。
可今日,反倒是这一个两个的,都恨不能急忙帮他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