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上前给虞止披了件披风,道:“殿下,回去吧,这里风大,您如今受着伤吹不得风。”
那辆马车彻底消失在眼底,虞止却并未收回视线,只是眸光里一片空茫。
城楼上的?风格外凌冽,吹得人险些站不住。
“玉佩有消息了吗?”他问,声音有些飘忽。
阿玄垂眸,道:“并未。”
“你亲自去。”
如今以阿玄的?身份地位,找玉佩这等小事自是用不着他亲自去找,可阿玄却并未有有怨言,他抱拳道:“属下定?不负使命。”
这枚玉佩不仅是虞止母后当年留给他的?,更是与衡国公主的?定?亲信物。
当年虞止的父亲还是皇帝时,与衡国交好,两国以玉佩为信物,定?下了这门亲事。
阿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枚玉佩。
……
夜里,张言和衡庭留下的?一众侍卫扎了帐篷,姜颜简单的?用过晚饭后,便回了帐篷里。
帐篷里并未点烛火,姜颜躺在简易的?榻上,望着从缝隙里漏进来的那丝月光。
她眨了下眼睛,忍不住去想她的?母亲可有在想她,见了她会不会喜欢她,她见了这位母亲她又该说些什么?
姜颜脑子里一堆问题,临到深夜才渐渐有了睡意,可刚有睡意,便听到了帐篷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冻的声音,姜颜顿时警惕的?起身,她小心翼翼的?将?外衣穿好,随后谨慎的拿起手边的长刀。
这柄长刀是方才姜颜进?帐篷前张言给她的,说是让她拿着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