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他攀谈的那位大臣看见这抹笑容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敬酒敬的更起劲了些。
那位大臣便是孙雅媚的父亲孙太傅,孙太傅端着琉璃盏,对虞止恭敬道:“小女才德兼备,品貌双全,且小女心慕与您,不知可否与您结好?”
皇帝与太子对虞止隐隐的忌惮孙太傅看?在眼里,他本是太子太傅,合该与太子在一条船上。
可孙雅媚乃是孙太傅的晚来得女,掌上明珠,她在家缠了孙太傅许久,爱女的孙太傅这才拉下脸来想求于虞止。
虞止闻言将琉璃盏不轻不重的放在案几上,转眸看向身侧的孙太傅,他眉毛轻佻,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漫不经心道:“本王方才失神了,并未听到孙大人说的什么,不知孙大人可否重复一遍?”
那番话颇为没脸皮,说一遍已经是孙太傅为了女儿豁出脸面去了,再?让他说一遍,饶是他一张老脸,也觉??脸红。
可为了女儿,孙太傅深吸了一口气,迎着笑,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虞止闻言,睨了他一眼,神色散漫道:“孙姑娘前些日子带着几位粗实婆子闯入肃王府,想要对本王身边的婢子行凶,不知孙大人可知此事?”
孙太傅闻言愣了一瞬,端着琉璃盏的手顿在半空中,面色只见凝滞,显然是不知此事。
他身子虚晃了一下,随即稳住身子,对虞止歉然道:“是老夫教女无方,老夫替小女给王爷陪不是。”他仰面将琉璃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虞止坦然受之。
孙太傅自知丢脸,自己女儿做出这般无礼跋扈之事,肃王不怪罪她便已是万幸,但若想嫁给他,怕是天方夜谭了。
一早便出了府,过了大半日也未吃东西,姜颜已是饥肠辘辘,腹中隐隐作痛,秀眉微微蹙起,有些疼痛难忍的模样。
按时用饭已成习惯,如今邻近傍晚也未用午膳,姜颜悄悄揉了一下肚子,试图缓解疼痛。
正以为没人注意到她时,殿上忽然传来一阵女声,她的声音沉稳,不见半分柔弱。
“这便是阿止身边的那位姑娘吧。”她抬起手,带着累丝金线银护甲的指向姜颜。
她着一袭绛红色金丝缠枝牡丹朝服,头戴凤冠金钗,气度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