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有些惊讶, 自己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她对昨夜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更遑论推他下榻这种事,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
可又由不得她不信, 毕竟她眼下还在他的榻上。
总不能是他堂堂一个王爷将她抱上榻,就是为了诬陷她。
虞止看着小姑娘在他榻上出神的模样, 半响没出声。
姜颜缓了缓心神,立马下榻将他的床榻整理好。
弯腰时, 她挂在胸前的玉佩险些从领子里滑落,姜颜小心翼翼的又将玉佩收好。
虞止看见那抹玉色,当即沉了眸子。
徐容时的话又在他心头敲响:阿姜的眼睛是对着一块玉佩哭瞎的。
想来便是这块玉佩了。
虞止的狭长的眸子忽然变得幽暗,目光沉沉的盯着姜颜的背影。
眸子里染了些怒意。
他沉声道:“你睡了本王的床榻, 那便罚你将本王的被衾全洗一遍。”
肃王爱洁, 乃是京城人皆知的事情,她穿着外衣上了他的榻,他定是嫌弃的。
依着他残暴的性子,不是将她赐死, 亦不是鞭打,而是罚她洗被衾,已经算是他的宽容了,姜颜心道。
姜颜手涂了几日他给的药膏,已经好全能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