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心中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应道:“太守请说,只要是颜儿能做到的,定为太守效力。”
“你可知道宗束这人?”他问道。
姜颜细声回道:“可是北方的那个土匪头子?”
宗束这个名字姜颜耳熟的很,院子里的几个婢子成日里聚在一起谈论他,说他是北方来的土匪,一路招兵买马,从北攻到南,有收复天下,改朝换代的野心。
喻太守在屋内来回踱步,道:“不错,正是他。”
“他如今已经攻下荆州数座城池,大军压境直逼扬州,如今他用下作手段害瞻儿中毒,实属可恨,他这般行径,说不准哪一刻便攻打我扬州城,一旦发生斗争,便是血流千里的祸事!”
他径直走到姜颜面前,痛心疾首道:“战争乃天下人之不幸,我不愿看着这样的祸事发生,不想看到我扬州城内活生生的百姓身首异处!”
“颜儿,我如今有一计能救扬州城,只不过需要委屈你。”喻太守目含期盼望向姜颜。
如果能救扬州城的百姓,委屈她一人便也无碍,姜颜坚声道:“太守有何谋略?”
喻太守见她如此识大体,看向她的目光染了些赞赏,他道:“那土匪尤爱美色,你便去他府上做个姬妾,寻求时机将他杀死。”
姜颜闻言后退了两步,若不是喻太守说的认真,毫无玩笑之色,她都要以为自己幻听了。
做那个残暴之人的姬妾,她怕是还没近他身,便已经死于她的刀下了,况且她是要与瞻哥哥成亲的人,如何能去做别人的姬妾?
做姬妾,还不如让她直接去杀了他,若不成,直接死于刀下也比委身于人要好。
喻太守瞧出姜颜的犹豫,他放低了声音道:“你还记得我带你回来的那一年吗?你在树林里被猛兽追赶,是我一箭射死了猛兽救了你,将你带回了府,派人悉心照料,如今我大难当前,你也该报恩了。”
姜颜听到他提及当年之事,心里软了几分,若不是他,她可能早就死在那个树林里了。
喻太守趁热打铁道:“颜儿,我也知道,这事委屈你了,可我不得不为扬州城内的百姓考虑,若宗束攻打进城,便是遍地尸首的惨象,若牺牲我一人能换来全扬州城的安稳,我宁愿我的头颅吊在城墙上,可宗束是个不留余地之人,便是我死了,扬州尽入他的麾下,扬州城内的百姓也不会安稳。”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竟有些颤,似是怕极了扬州血流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