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挚爱大于麻烦,短暂的衡量过后,她还是选择了面对现在的局面。
“其实你不必跟我说这些的。”易灵这话说得诚恳极了,态度更是渣得鲜明,如果连穆脆弱一点,现在估计心里就得翻天倒海。
只是幸好,连穆及时看清楚了易灵的猫性,他对此早有准备,因此即便获得的是如此冷淡的回应也不觉伤心。
在他决意将那朵小花永远种在那片荒野之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毕竟地基下的土壤是如此贫瘠,那朵小花是如此纤弱又受人觊觎,可能哪天只是一阵风吹过,它就会像蒲公英一样飞走消失在天际。
他都知道的,种下它挽留它从来都不易。
对于易灵的暗示与拒绝,连穆只是无声的笑笑。
他并不是一个笑容很多的人,在易灵面前笑的那几次多数也很纯粹,但现在这个笑容呢,虽然里面没有痛苦,但却有几分难言的悲凉,哀而不伤。
为易灵所抗拒的解谜之谈本该到此告一段落,但在她仔细收起那条项链的时候,心头突然多了一个疑问。
这个疑问驱使她再度给了连穆一个解答迷题的机会,毕竟,这个答案至关重要。
如果从前她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就多了几分确信,而且这种确信当真是充满了让人复杂难言的滋味。
易灵站在房间门口,回头看向安静坐在沙发上不被允许送她出门的连穆,“连家破产后你还是有钱的吧?”
连穆看着她,沉默,然后点了点头,“对。”
一个“对”字,显然说明连穆那时候是不缺钱的,有君利在手,他那时候在外面佯装破产后的穷困潦倒显然是有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