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则是将自己的嫁妆收拾好,然后打开杨康安放衣服的箱子,帮他收拾起来。杨康安的衣服不多,但在紫兰看来大都不能穿了,唯有的两套新衣服还是为了婚礼刚准备的,心里估计杨逸安的应该差不多也是这样。从嫁妆里翻出自己给他们做好的衣服鞋子,当然鞋底是买的。又将杨康安凑活还能穿的衣服,重新补好,把放在一旁的的旧被褥拆开了,将脏黑的棉花拿到院子里,这棉花实在是用了太久,黑到不行,准备洗洗晒干了,户籍就还能凑活着用一用,打算晒好之后重新缝被子。
“相公,你把这套衣服鞋子跟这床新被褥拿到小叔房里,把他的被褥全部拿出来,还有衣服也是。”杨康安回来后,紫兰指着自己放在说桌子上的新被褥对他说。
杨康安眼睛一红,父母去世以后,还没有人给自己跟弟弟专门做过新衣服呢!更何况这被褥还是媳妇自己的陪嫁。
“你干嘛?”正背对着杨康安收拾东西的紫兰,突然被杨康安一个熊抱,吓了一跳。
“媳妇,你真好!”杨康安把头埋在紫兰的脖子上,低声说。
紫兰笑了笑,没说话,让他抱了一会儿。
“赶紧给小叔送去!”感到抱着自己的手越来越不老实,紫兰一把拍开他作乱的手,轻斥道。
棉花一般不能洗,但是紫兰觉得实在是太脏了,还是放到水里泡了泡,然后在院子里铺了个晒麦子的席子晒着。只是洗了他们兄弟两人的衣服,紫兰就感到有些累,所以拆下的被褥就直接泡在水里,打算歇歇再洗,杨康安看自家媳妇累的拿手捶腰,干脆什么都没说,直接自己扑哧扑哧洗了起来,紫兰可看不上他洗的东西,等他洗完以后,觉得歇的差不多了,自己又洗了一遍。
所有东西洗得差不多了,紫兰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让杨康安吧杨逸安叫出来溜达溜达,整日闷在房里,就是好人也得给闷坏了,趁着太阳还没落下,还有余热,出来把自己也晒晒,整天闷在房里也不是办法啊!
晚饭紫兰嫌麻烦,做了咸米饭,就是蒸米饭的时候连同花生米、豆腐丁、土豆块。腊肉丁跟菜一起蒸,再加上自己自制的味精,味道也还不错,看杨康安舀饭的频率就能看得出来。
当天晚上,紫兰啃了一颗莲子,上了回茅房,坐在杨康安给自己做的新浴桶里,洗了一个澡,估计是要睡新被褥,杨逸安也让哥哥给他烧水,洗了个澡。看着自己洗完后,杨康安一点儿也不讲究的用了自己的洗澡水洗澡,紫兰有理由怀疑这男人是今天挑了太多水,懒的了。紫兰同时也庆幸,自己现在身上没有多少毒素了,吃出汗,不出杂质。
“这个给你收着!”石有良洗完澡,紫兰帮他擦完头发,他突然从床底掏出一个匣子,递给紫兰。
紫兰在他的试一下打开一看,‘唔!’大半匣子的银钱,算了算,银子有二十三两,铜钱有一千六百多文,紫兰心想:这家当还不少呢!这两天买猪买聘礼还有自己头上的玉簪子估计能花十几两,看来杨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穷。
“媳妇,逸安每个月药钱是三两银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赚钱,决不让你受苦。”杨康安等紫兰数完后,保证道。
“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带小叔去大一点的城里找大医馆的大夫看看呢?”紫兰并不知道杨逸安生的是什么病,但是六七年了,也不见好,到底要专业人世看看是什么毛病啊?
杨康安叹口气说:“咋没看?我退伍回来之前,爹就带到处去看病,当时家里还过得去,光是给他看病,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后来我退伍回来,拿着津贴也给看了,可就是看不出来毛病,大夫说得吃补药,吊着……”
紫兰也把自己‘箱子’里的钱拿出来,这两年石有良零里零碎一共给了紫兰二十三两银子。加上紫兰偶尔还买绣品,也攒了六两多,加上回家之前空间里的八十五两银子,紫兰把自己一百一十多两一下子全放进杨康安的钱匣子里,又把铜板前部倒出来,放到一个小罐子里。
杨康安深深地自卑了……
“你的钱自己收着,养家的钱我能挣。”杨康安又将紫兰放进匣子的银子拿出来,义正言辞的说。
紫兰看着他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的不就是你的,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给弟弟好好看病,虽说是吃补药,但是也吃了这么多年了,是药三分毒,改日你先去镇上买些我要的东西,俗话说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我就想着给小叔以后吃些药膳,省的他一天吃完药就吃不下饭。而且我也不知道那王媒婆到底咋给刺史府回的话,所以今冬你就别上山了,呆在家里,省的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