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底下还有婉转的乐声,她伸手往下一探,掏出手机关掉闹钟。
大概是梦里那个十八禁的场景太消耗精力,这会儿她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按下窗帘遥控器,阳光随着床尾缓缓打开的窗帘,从落地窗里飘了进来。
苏眠捞了一个靠枕垫在身后,漫不经心地欣赏着窗外宁城cbd寸土寸金的美景。
脑中不时回想起刚才那个荒唐的梦,苏眠哎呀一声,抬手捂住滚烫的脸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怎么会变这么黄??
因为这个离奇的梦,苏眠早上出门时还有点心虚,站在猫眼后面看了半天,见对面没有动静,这才悄悄打开门出去。
谁知,她刚跨出一只脚,对面便传来一声门响,陆斯晚也出来了。
再跑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苏眠下意识地拢了拢鬓发,努力摆出平时矜持优雅的模样,跟他说了声早安。
陆斯晚照例黑色正装三件套,白色衬衫领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黑色领带一丝不苟地打成温莎结。
他看向苏眠,眸中流露出与这一身冷硬正装并不符合的暖意。
“早。”
陆斯晚说完,苏眠却倏地又闹了个大红脸,因为她忽然想起,梦里的他也用这般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问:“舒不舒服?”
陆斯晚却不知道苏眠现在满脑子这样那样,他站在电梯前一翻腕表,半个小时前,刘秉康已经兢兢业业地提供叫醒服务,这会儿正跟司机等在楼下。
电梯门开,两人并肩进去,金属的密闭空间莫名产生了一种压迫感,以及隐秘的引力。
苏眠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与身体里那股推着她靠近陆斯晚的力量做最后的抗争。
陆斯晚奇怪地看她一眼,一时也不知她一晚上经历了什么,居然又跟他保持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