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告诉庄鸣爵自己因为这颗心脏经历过一次痛苦的死亡,那就只能通过周棱的嘴,来给他的手术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庄鸣爵的表情很平淡,他沉默了片刻,接着回头看向苏池。
他不顾身上昂贵的西装,屈膝跪在苏池床前,庄鸣爵拉住苏池的手,轻轻贴着自己的脸庞,男人含笑着温柔道:“可能会很疼的。”
苏池笑笑:“我还挺想疼这么一回的。”
上辈子他临死都没做成的手术,这辈子至少得如愿以偿。
“麻醉醒来可能会很难受。”
“我知道。”
“不害怕?”
“不害怕。”
庄鸣爵点了点头:“害怕也没关系。”
“我陪着你。”
苏池有些诧异,原本他已经做好了和庄鸣爵争辩几个来回的打算。哪怕再小的手术都无法保证万无一失,这个男人明明对他的控制欲严重到近乎变/态,怎么会允许这种把苏池的生死交到手术台上的事情。
庄鸣爵轻笑一声,一眼就看明白了苏池的疑惑。
他低下头,额头轻触着苏池的手指关节。
“我确实,不想把你的生死交给别人,”庄鸣爵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害怕的,是永远失去你。”
苏池眨了眨眼,轻笑一声:“说的好像你失去过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