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也有过很好的日子,那个时候程青也是这样, 娇气地不许他喝酒。

她会说不喜欢酒的气味, 会熏到她,偶尔有公事, 他身上会染上一些胭脂味,程青脸色更是难看, 说自己闻不的那些庸脂俗粉的味道。

可她偏偏说那些话时语气娇嗔,甚至算不得是要求,而是无比真诚地看着她说道:“陆沉,你若是喜欢我, 想要对我好的话, 又怎么可能舍得熏到我,让我不开心呢?”

要是喜欢她的话,他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她总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于是只要他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情,那他变成了负心汉。

他是真心要做那些事情吗?自然不是,只是有时候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他埋怨她因为那么一两件小事就否定了他的所有,否定了他的全部。

他对她好的时候,程青也是会软软地抱着他的脖子对他撒娇,说你对我真好。

可转眼只要做了一件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她就会立刻翻脸推开他,对他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我恨你,你这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这些绝情的话。

“她为何总是这么善变?”他忍不住说。

萧屿闻言看了他一眼,“善变不好吗?”

如若夏倚照善变的话,兴许他现在还有一丝机会。

但她已经拒绝得那般明白,她像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让人无从下手。

陆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善变的人?”

萧屿没说话,冷着眼眸,眼底越发低沉。

陆沉自然知道他的烦心事,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皇帝,有什么好烦恼的?大不了直接一道旨意将她捆在身边,她还能够反抗不成?”

萧屿径直拍开他的手,眼眸冰冷,“少说这些废话,我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陆沉嗤笑一声,“就算是心甘情愿又怎样?一开始哪怕两情相悦,到最后也会走到两看相厌的地步,我看那个夏倚照是个聪明人,她已经有过宋寒时,知道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又何必急着往下一个火坑跳?她才是看得透的,你也别急,我看你孤苦一辈子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