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愿意助我们修筑灵渠,实在胸襟开阔,大义之举!”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其余人便纷纷称赞起来,夏倚照脸微微热,便顺势说了几句场面话,却也是出自真心。

她忽而有种错觉,在这里,她似乎才有所归属。

不必去费心争取那些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不会有人虎视眈眈地夺走,她的能力被承认,她的贡献也会被肯定,不会被无耻之人偷窃。

席散之时,她甚至意犹未尽。

方才一直在与一位工匠争执如何制作木雀才是最好的,不知不觉竟已过了时辰。

车马等在外头,夏倚照告别了萧屿,身上还萦绕着些许酒气。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陆沉掀起眼皮看了身旁男人一眼,见他眸色深邃,始终望着门口,笑了笑,没说话。

月悬夜空。

夏倚照晃晃荡荡回到院中,却远远见到一个人影矗立,登时吓得一个机灵,身上那一点酒意消散无踪,“皇上……”

她下了车,落地之后那马车便径直调转,扬长而去。

一阵风吹来,她抖了一下,定定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又看向那门口的男人。

他身旁没带任何人,只有一匹骏马,正打着响鼻,想必方才是打马而来,所以比她要快不少。

夏倚照不知道他为何一个人在此处,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自己,又是什么事情。

她走近了一些,刚要开口,便听到面前男人忽而打断她,“你不必说,朕问你,你是否与宋寒时断了干净?”

夏倚照愣了一下,但还是本能点了点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面前男人眉眼忽而柔和不少,随即便听到他低沉清冽的声音:“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