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继续说下去,气氛就变了味。
她最后看了宋回一眼,“若是想我了,便写信。”
宋回用力地点点头,夏倚照低头看着他,又笑了一下,“沙子又进眼睛了?”
宋回闻言连忙转过身,用袖子用力地擦了擦,一转头便看到了夏倚照已经上了马车,放下了帘子,当时就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憋住,满脸通红。
卫城在一旁,看着马车远远驶远的模样,心也空茫茫的一片,好像被挖走了一块。
他心中尽管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终究也只是想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辈子他与夏倚照不会有任何的可能。
先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他一时的头脑发昏所做出来的举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车马滚滚,飞尘四起。
夏倚照回首看着这一片自己热爱过的土地,最终还是背道而驰。
她放下帘子,深吸一口气,靠在一旁听着外界的声音,一颗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从此以后,便是一个人了。
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选择去做的事。
她从来都不怕犯错,哪怕是错了,她也愿意承担做错事情之后的惩罚,所以只要选择一条路,那便勇敢地走下去,绝不回头。
即便前面满是荆棘,即便一身鲜血,她也会用手中的刀剑拼出一条路来,永远不会回头看。
人潮汹涌,在岸旁,一路新来的拥挤着去窝棚处。
修筑灵渠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许多是从其他地区过来流放至此。
为了便于管理,也需要挨个去登记,这一类人往往都是最低的地位,同奴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