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自嘲地笑了笑,“总归皇上已经决定,既然他要去,我也没那个资格改变他的决定,只要他不动我的夏家军,一切都好说。”

闻言,夏清河脸色有些复杂,“姐姐,这话你跟我说无所谓,千万不要让旁人听了去,姐姐是皇上的,姐姐的夏家军也便是皇上的夏家军。”

夏倚照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夏清河又要再劝她,树下又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他垂眸看去,宋寒时不知何时又站在那里,夏清河的神情顿时有些凝固,似乎每一次他与夏倚照单独相处,宋寒时总能阴魂不散地出现。

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恭恭敬敬地落了地,向他行礼,“皇上怎会突然到此?”

闻言夏倚照也看了过来,没有理会他们,将视线扭到另一侧去。

宋寒时只看了夏清河一眼,便收回视线,望着树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朕有事情要与皇后说。”

夏清河犹豫了一下,看了夏倚照一眼,最后也只能妥协,“那臣便先行告退。”

他一走,宋寒时顷刻间便坐到了夏倚照身边,与她并排。

树上有些挤,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扭到另一头的脸蛋面向自己这边,声音含着笑,“生气了?”

夏倚照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没有,别来烦我。”

宋寒时看她生气得不行,只笑着去抱她,“只一件事不顺心,不闹脾气了,嗯?”

他捏捏她的脸,“卫城说得没错,如今的兵力处理一些流民不难,只是顺手之劳,并不是偏袒谁。”

“你真的这么认为?”夏倚照听他这般说,心中就堵了一团郁气,“你若是为了讨春儿欢心,那便坦荡一些,但你若是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宋寒时,那你便是不信任我。”

宋寒时抱着她落了地,闻言放缓了脚步,只是顷刻间又加快速度,避重就轻一般,“你一个人待在林子里我不放心,阿照,尽量待在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