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全心全意对他,可他的眼中却依然只有另外一个女人。
如此一对比,她便觉得自己和夏清河也没什么不同,心中又多了几分同情。
她一定要把他当做唯一的哥哥来看待,将他当作自己最信任的人,才不算辜负他对自己的一腔情深。
夏倚照向来有话直说,进了营帐之中便立刻问道:“商量什么事?”
宋寒时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夏倚照却没有动作,只立在他身前,反倒春儿自然而然地在宋寒时身边落座,为他斟茶揉肩,动作自然熟练,像是曾经做过无数遍一般。
男人的身子有些顿住,抬眸看向夏倚照。
夏倚照看着此情此景,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但也并非过度在意,只又问一遍,“皇上突然中断与贵妃的游玩,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臣妾愿闻其详。”
宋寒时自然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讽刺,眸色微深,让春儿停下手中的动作,“你下去。”
春儿却不愿意走,一下就有些委屈地望着他,“皇上就让臣妾留在这里吧,臣妾也想知道那些流民该如何处置。”
夏倚照听到她提起“流民”两个字皱起了眉头,“哪里来的流民?”
夏倚照与春儿头一次正面有了不同的意见。
二人在营帐之中便有一些微妙的僵持,到了另一处之后仍然气流涌动,谁也不看谁一眼。
卫城被唤到营帐中时,还有些纳闷,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来是夏倚照与春儿在流民一事之上产生了不同的意见,春儿本应当是与宋寒时一同游玩,却也不曾想到在途中竟见到许多居无定所的流民散落在这一片贫瘠土地上。
沾鹿林本就已被放弃,生活在这里的百姓自然是苦不堪言,但这里的本地人其实大部分都进入山中做了匪贼,春儿看到的那些基本都是因为别国战乱流落至此,若不是此次行动,兴许都还不知道在宋国的边境竟还有这么一群人。
春儿的马车经过他们时,看到他们饿得骨瘦嶙峋,当即便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