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机会的兄弟。”罗攀饱含同情地说。
冯宇元被他气得几乎夹不住烟,他食指和中指中间搁着燃烧的烟放在顶楼天台的石栏杆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喜欢男的?!”
罗攀默不作声,冯宇元补充道:“我只是觉得他没出息。”
“唉。”罗攀也趴到栏杆上,“兄弟,你说什么才叫有出息呢。别说卓闻生气,我也不爱听这话。现在认真谈个恋爱还要被歧视了吗?”
冯宇元一时语塞,脸色铁青,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总不至于颜面扫地。”
“得了吧。”罗攀嗤之以鼻,“就”
他忽然噤声,看着自己右边的袖子出神。
“下雪了。”
突如其来的大雪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从儿时相识起第一次有默契地看向远方。
卓闻静静地坐在屋里,没有开灯。他疲惫地打开药盒,就着冷水服了一片。
他就着窗外远处的路灯光线数了数,还剩七片。
上次的医生跟他说,吃完这七片,他就可以停药了。
卓闻想到这里,不由得有几分欣喜,但很快又被心里的绝望和麻木所取代。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有什么感觉,能留在许涵昌身边就好,为什么还要吹毛求疵,要他对自己真心实意死心塌地。
是他太贪心了,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委屈的。
把药装回盒子里后,卓闻对着窗子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