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缝了十几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卓闻,口口声声称自己怕打针,怕得浑身发抖。
因此到输液室的短短几步路,许涵昌连哄带骗地弄着他走了好久。
“那许哥要给我抱着。”卓闻站在门口,慢条斯理地跟许涵昌讲条件。
“好好好。”许涵昌隐隐想发火,这么不遵医嘱的病号他看了就来气,但一瞥见卓闻脑袋后头那个大大的白色包扎蝴蝶结他就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只剩妥协的份儿。
“那我要是疼的话可以亲许哥吗?”卓闻决定赌一把大的,在玩脱的边缘反复试探。
许涵昌脸色果然阴了下来。
卓闻察言观色,马上退一步,自嘲地笑了笑说:“对不起许哥,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真是得寸进尺,又不是小孩子了,打针就打吧。”
说完就坦荡地往输液室里走去。
许涵昌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许哥?”卓闻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充满与背景环境不符的纯粹和柔弱感觉。
许涵昌难以启齿,抬起头贴着卓闻的耳朵说:“这里人太多了你先打针,晚上我就让你亲一次,我说话算话。”
好家伙,这一下子给卓闻撩硬了。他眼里慢慢燃上一团火,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什么都不管抱着许涵昌回家亲个够。
还打什么破伤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知道为什么,卓闻自己拿着药进了输液间,婉拒了许涵昌的陪伴。
“你不是怕打针吗,我进去的话,你可以,嗯,我可以握着你的手。”许涵昌差点说你可以抱着我,话到嘴边连忙改口。
“今晚吧,许哥要说话算话啊。”卓闻冲他眨了眨眼,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