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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怕你不知道,以后吃亏吗。”许爷爷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好像也没啥了。”

许涵昌翻了个白眼:“您自个儿的钱自个儿收,我不管,我给您买饭去。”

说完,他就匆匆穿上板鞋出了门。

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的眼泪马上就顺着脸淌下来了。

爷儿俩吃过晚饭,许涵昌陪着爷爷看了会儿电视,爷爷就困了。他们俩在旅馆破旧的大床上对付了一晚上,许涵昌和爷爷躺在一起,倒是少有的安心,睡得很熟。

第二天一大早,许涵昌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和爷爷大包小包地住进了四楼的胸外病房。

管床的正好就是昨天给许涵昌开票的年轻医生,他姓关,戴着个厚厚犹如瓶子底的眼镜,边在小本子上记录边问病史。

“抽烟吗?喝酒吗?有没有什么食物药物过敏?”

许涵昌在旁边,尊敬又羡慕地看着,时不时插几句话。

问完病史之后,他对许涵昌说:“一会儿安排老人抽血,你把当地的检查都拿上,跟我来医生办公室。”

许涵昌连忙拿着磁共振的大袋子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有好多大夫,关医生进去之后发现所有电脑都被占用,只能拿出片子,放在墙上的阅片器上,认真地看起来。

许涵昌在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

“嗯,位置很明确了。”关医生说,“明天主任出差,后天查房看过之后给你定方案,这个大小,我估计得切。”

“那这个好治吗大夫。”许涵昌急切地问,“良性还是恶性的?”

关医生和许涵昌差不多高,他挑着眉毛看了许涵昌一眼:“我又不是病理显微镜,我就能看出来啊?得到时候看病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