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卓闻在冲动和酒精的影响下做出了非常愚蠢的行为。
生平第一次,卓闻对自己的冲动产生了深深的后悔。
覆水难收,卓闻躺在床单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说吧,怎么回事。”唐元舜在套房的沙发上坐下,抱起双臂。
罗攀和冯宇元像犯了错的小孩子被罚站一样杵在他面前,面面相觑。
唐家和罗家是世交,唐元舜深沉成熟,即使只大两岁但扮演的几乎是家长的角色。罗攀从小就怕他,他又不像冯宇元那样油滑能抗,先耐不住压力,挂着无比讨好的笑容开了口:“唐大哥,真的没什么事儿啊,就是周末了,聚在一块玩玩,东西度数都不高。”
“我不是说酒,你这点破公案我懒得管。”唐元舜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是说卓闻跟那个男生,怎么回事。”
罗攀忍不住骂道:“到底谁特么嘴这么碎。”
冯宇元低眉顺眼地亲自倒水,端给唐元舜:“大哥喝茶。”
唐元舜看了一眼,没动,慢条斯理地说:“昨晚有人录像,发了朋友圈,传到我那里去的。”
罗攀这才明白对方是冲卓闻来的,他愁眉苦脸地说:“唐大哥,这事儿我可得替卓闻说两句,是那个许涵昌先不仗义,他骗钱都骗上门来了,也不能怪我们打他的脸吧。”
罗攀和卓闻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忍不住想要为兄弟开脱。
“你们觉得他骗钱?”唐元舜似乎冷笑了一声,但罗攀没看清楚,转瞬对面坐着的又是那个平心静气的大哥。
“对啊。”罗攀到底是脑子不好使,没看到旁边保持沉默跟他使眼色的冯宇元,张嘴就来,“他一直吃卓闻的喝卓闻的,前几天卓闻公司那个事儿就是他跟卓闻他妈通气儿才搅和黄了。哎,昨晚张嘴就是十万块。十万块,哥,你说说,这还要脸吗,卓闻的团队这两天还在和银行扯皮呢。”
唐元舜一个字儿都不信,他眨了眨眼,说:“我记得这孩子给卓闻过过生日。”
罗攀摆摆手,义愤填膺地坐在唐元舜身边的沙发上:“别提了哥,我跟你说哈。你说他明明就是个穷小子吧,他给卓闻过生日,去欢乐谷。当然我不是说欢乐谷是什么好地方,对了你记得卓闻发的那个朋友圈吗,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