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站在那里看了他几秒钟,钻进了路边打着双闪的出租车里。
许涵昌拿着那瓶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的啤酒,站在路灯底下,看着出租车远去。
然后他转过身,孤零零地进了旁边漆黑一片的小巷子,往三无旅馆那坏了一个字的招牌走去。
第二天的早读,剑北高二教学楼再次因为换教室换座位陷入一片兵荒马乱。
许涵昌一早上就腆着张笑脸围着卓闻转,卓闻不需要换班级,施施然地坐在位置上不动。
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许涵昌也不敢跟他搭话。
毕竟文越声的威胁还在耳边,他和卓闻的事要是被全校都知道,恐怕会被退学的。
“卓闻,我、我走了啊。”他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书包背上,难过地对后面说。
卓闻正在看一本书,闻言抬起头,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冰冷笑容:“哦,再见。”
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去看书。
成岩不满地咳嗽了两声,卓闻把凳子挪得离他远了点,脸也转过去。
我他妈又不是肺痨。成岩气得瞪眼。
新转到一班的同学已经来了,其中有几个没有座位,还在旁边站着等。许涵昌愁眉苦脸地提着地上的档案袋和大塑料水壶,灰溜溜地离开了一班。
“你也太”成岩忍不住冲卓闻开口。
卓闻啪地一声把手里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的书扔在桌子上,从窗子里看许涵昌离开的背影。
他在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卓闻扒在窗沿上,静静地看着他动作。
只见许涵昌回过头,只是看了看一班的牌子,然后就转过走廊,去楼上的二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