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经常见大爷大妈这样买鱼,早就习惯了,所以非常自然地接了过去。
几个人离开鱼摊后,成岩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为什么把那个鱼摔死啊。”
许涵昌语气自然地说:“怕鱼贩子掉包啊,他们有时候会把你看上的鱼给你换了,然后用本来就快死的鱼充数。”
“哦。”成岩惴惴不安,他也不敢再跟许涵昌和卓闻闹别扭,他总觉得许涵昌在杀鱼儆龙。
卓闻则是觉得生理性不适。他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使这段时间为了许涵昌学做饭,也不过是把各种已经准备好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食材和调味料按照比例以及顺序倒进锅里而已。
他倒是马上明白了许涵昌的意思。许涵昌可能是经常买菜买鱼,被小商贩坑过得出来的经验。
但这不影响许涵昌的行为给他带来的反感。
刚才被同学们围在中间的时候,一向不在意别人眼光的卓闻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虽然许涵昌也是为了自己好,但卓闻还是打算以后要多多调教他一下。
之前罗攀胡说八道的那番话,至少有几句是对的。
现在的许涵昌在某方面来说,还配不上他。
十七岁的卓闻可以爱许涵昌,可以不顾一切也不在意世人眼光,对方的小缺点也都可爱。但二十七岁的卓闻呢,三十七岁的卓董事长呢?
他有野心,以后将成为比父辈站得更高的人。他需要爱惜羽毛,也需要考虑现实。
他的爱人可以是男人,但必须是能上得了台面的男人。
如果差距太大,怎么保证这份爱不会在时光中被消磨损伤呢。
“要这个吧,这个看着不错。刚才那个摊子上的黄瓜顶上花是粘上去的,不新鲜,而且这个便宜两毛。”许涵昌正在和成岩商量着买黄瓜,听得成岩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