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闻哭笑不得,支起上半身看砸到地上的人:“许哥,不至于吧。”
许涵昌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把被子捡起抖了抖:“谁让你乱摸的。”
他边把被子往床上堆边抱怨:“我躺得好好的,是你突然袭击,我能不警惕吗?”
卓闻双手叠着垫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躺回枕头上:“有什么好警惕的,不就是怕太快吗,我又不会笑话你。无论许哥能坚持几分钟,在我心目中都是咱们班最爷们的男生。”
许涵昌气得双手握拳,如果他手里攥的被子有生命,恐怕已经被他掐死了。
“你少扯淡!”许涵昌愤怒地跳上床,“什么几分钟啊,我都是一小时起步!”
卓闻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地用无比惊讶的语气说:“哇!”
许涵昌心知不好,怎么一时口快,就上了这小子的道呢!
果然,卓闻下一句话就是:“那让我试试,如果超过半小时,我就无条件答应许哥三个愿望。”
许涵昌皱紧眉头,光着脚站在床边。
见他没出声,卓闻又说:“如果坚持不到半个小时呢,许哥就答应我三个愿望怎么样?”
说完,他伸手拉住许涵昌的跨肩背心儿,将他拽到床上来,慢慢凑近他僵住不动的身体:“我从小就没有一个好朋友好兄弟,但我知道越是关系好的男生越喜欢比这个。”
明明说着卖惨的话,但卓闻的气势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势。他像夜里的另一层黑暗,亲昵地缠上许涵昌的皮肤,顺着他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脚踝,沿着宽大的、洗得极其柔软的棉质睡裤一寸寸攀爬他的小腿。
许涵昌刚才就没能过瘾,在这样暧昧不清的气氛之下,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能力和自制力。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第二天,许涵昌在去做家教的公交车上悲伤地想。他顶着两个乌青眼圈,迷迷瞪瞪地听广播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