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生一听这话,连忙站起来,低着头不看他。
许涵昌仔细一看,这么大个儿的男生,竟然哭了。他心里不禁一阵后怕,如果当天没有卓闻给他作证,说明他是正当防卫,现在被开除、天都塌了的可能就是他。、
“我、我是农村的,能上剑北是因为我爸爸当初送了好多礼、找的关系,我爸爸不容易。我求求你——”说到这里,他的脸涨得通红,一路红到了脖子根,“我知道错了,可我不能被开除,我们家以后在村里就抬不起头了。”
说起来,许涵昌和他倒是同病相怜。
他来剑北也不容易,是靠叔叔的关系,这个机会对于农村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他是能够切身体会到的。
他爷爷对他寄予殷切期盼,所以这个男生的父亲对他寄予多少厚望,他也很清楚。
看着面前的大男生哭得这么伤心,他也难过极了。
虽然打过架,但他已经得到教训,不应该承担过多的后果。
许涵昌不记仇。
但他真的不敢随便应承,犹豫道,“剑北可能校规比较严,我去说也不一定有什么用啊。”
那个男生摇着头,话里带上了哭腔:“不,剑北管得再严,打个架也不至于被开除。是那个和你一起的男生,是他家里跟学校要求,要我必须退学。呜呜呜,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你。”
许涵昌一头雾水,卓闻?
“不可能啊。”许涵昌下意识地说。
“就是他,我”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卓闻从许涵昌背后慢慢地走过来,微笑着看他:“说啊,是谁?”
那个男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卓闻,一大堆苦水都憋回肚子里,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