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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时起,霍祁年就性情大变,人外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然而实则却是一个心狠手辣至极之人,他救温令儿,也并非怜悯。

“那只猫儿不是被人杀死了么?”霍白疑惑道。

“的确是被杀死的,并非别人,而是主子。他能救她,也能杀她。”霍青言罢,摇了摇头。

为何救温令儿,自家主子对外说的是旧友托孤,实则那位温大人同他半点关系也无,从一开始便是有目的接近温家人。

他甚至为了让温家小姐死心塌地跟着他回京,同温家主母演了一场戏,也就温家小姐傻愣愣地跟着他回来,还将他当做救命恩人。

“主子的病怕是又加重了,真是孽缘啊。”霍白耸了耸肩,背后一股冷意,几乎若有人都知霍祁年有病,避如蛇蝎,唯独温令儿巴巴凑了上来,可不就惹得主子在意了?

“难说,我看方才那一幕,温家小姐怕是真伤心了,听闻这段时间处处躲着主子,便是一年来风雨无阻顿顿不落的宵夜也没了,主子这几日虽然嘴上不说,我想着心里是在意的。”霍青毕竟是在情场厮混的人,换男人如同换衣服一般,多多少少也能读懂一点男人的心思。

“怪不得,霍三他们整日唉声叹气,说什么主子心情不好,只能温家姑娘能哄好,敢情主子这是别扭上了?”霍白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赶紧走吧,这将军府处处透着杀机,等会不小心温家小姐命就没了,我们的命可握在那个人的手里呢。”霍青敲了敲妹妹的脑袋,朝着温令儿离开的方向走去。

第18章 邀请

昨夜心力交瘁,温令儿草草洗漱便上了榻,然而心事重重,一夜翻来覆去,早间醒来时,顶着两个黑眼圈,正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日光发呆,想着昨日之事,就听得只听得门口一阵声音。

“姑娘,您可醒了?”

温令儿应了一声,懒懒躺在榻上,心里不畅快,抱着软靠枕就是一阵捶打,嘴里骂骂咧咧,将霍祁年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她如今处境越发艰难,当下唯一之计就是努力攒钱,然后光明正大底气十足离开将军府,然而她如今不仅差钱,也差一阵东风。

“姑娘,你别把自己气坏了,昨日大公子这番举动到底是让您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之后躲着一些便是。”纤云一边给温令儿准备洗漱用具,一边叹气道。

“怪我有眼无珠,竟被蒙蔽了这么久,以前就当是年少无知,以后我就是从京都最高的楼跳下去,也不想给他有丝毫瓜葛!”温令儿言罢,气得小脸通红,又猛地捶打了软枕一番。